一个人睡眠充足与否,并不是看你用在睡觉上总时间的长短,而是看你深睡眠时间的多少,那怕你一天只睡4~5个小时,只要有五分之三的时间是处在深睡眠阶段,翌日的精力照样充沛,反应也照样和往常一样敏捷。反之,如果是一夜睡了8~9个小时,可都是处在浅睡眠阶段,起床后还是有休息不好的感觉。
《失眠与睡眠》一书中举了这样两个实例:酒井氏是一位短熟睡眠者,按照他的体会,睡前写的稿子如果没写完,睡醒后可以立刻接着往下写,没必要先复习一下前面内容,理清思路然后再继续。这是因为睡前的α脑电波可以很快平移入σ脑电波(深睡眠脑电波),醒后又可平移回α脑电波。当然这需要一个训练过程,否则入睡时难于控制,醒后也会像一般人那样,脑子里一片空白,要经过“清醒”、经过复习才能找到原来的思路。又如西班牙有一位画家叫达里,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,当他很累时,便坐在扶手椅上,旁边小桌上摆着一盆汤,达里拿起汤匙喝着汤,困了便向后一靠睡着了,手一松汤匙掉到汤盆里,“当啷”一声把他吵醒了。就这么短暂的休息,使其疲劳顿消,又精神百倍地重新工作起来。
另据国外资料介绍,议院里那些政治家,绝大多数是60开外,会议中间休息时可见不少人坐在那里打瞌睡,会议重新开始后就又活跃起来。每提出一项议案,事先都要与各有关大臣接触、与各有关部门商讨,抽空还要回到自己的选区去征求意见、组织后援、与知名人士面谈,每天一直忙到深夜才能睡3~4个小时,一醒来记者们又会蜂拥而至……所以体力或精力太差或睡眠太长的人是很难成为议员的。
以上介绍的这些表明,短熟睡眠对人们的精神与体力是不会有太大的不良影响。这是为什么呢?
要想弄清这一问题,还得要从脑电波说起。20世纪初,发明了脑电记录方法。50年代进一步证明脑电有四种波型,即随着睡眠的加深,先是α波(8~12HZ),进而Q波、δ波(4~7HZ)加杂α波,再是Q波、δ波(05~3HZ)。之后又发现了快动眼睡眠。这样睡眠分成了两种:非快动眼睡眠和快动眼睡眠,二者合称一个睡眠周期,每晚有4~5个这样的周期。
非快动眼睡眠是脑睡眠状态,如果人在这种状态下醒来,一时间会不辨东西,处于“睡迷糊”状态。快动眼睡眠主要是躯体,特别是肌肉的休息,而脑活动与清醒时没有太大差别,如果人在这时期醒来,将会很清醒,可立即行动。
既然非快动眼睡眠(特别是其中的深睡眠)是与脑疲劳恢复,而快动眼睡眠与躯体疲劳恢复有关系,那么2~3个睡眠周期的短熟睡眠,足可以达到恢复的目的,而这2~3个周期的时间是3~4.5个小时。这就是为什么短睡眠者每日仍能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原因。